“芍姐姐!”

茯芍从蛇王处回到医师院,刚踏入院门,就听见了一声绵软的呼唤。

酪杏从药房里跑出,去到茯芍面前,伸出蛇信关心她的情况。

“我没事。”茯芍捏了捏酪杏的圆脸,随时随地征税,“蛇王没对我做什么,他还请我一起泡了温泉水。”

酪杏上上下下探查过后,才收回蛇信,相信了茯芍说的话。

“茯大人。”主屋里走出值班的老医师,他身后立着个背药箱的妖童,一老一小朝茯芍走来。

“我要去检查蛇田的情况,茯大人现在一起去看看么。”

“蛇田?”茯芍头一次听说。

老医师点点头,在前方带路,“茯大人跟我来吧。”

他们一路往北,穿过多重小径,听见了密密麻麻的蛇声。

又是几个折回,老医师终于停下,他们来到了刑司署前。

茯芍抬头,纯黑色的匾额上用朱砂写着大字——[刑]

这块匾、这片区域都给人以阴冷森然之感。

和蛇宫宫门一样,这里院前没有守卫,刑司不需要看门犬,署衙里的恶犬就足够多了。

老医师抬步入内,茯芍随行在后,他们绕过主楼,从小道横穿过一片诡异的树林。

园林中假山植被繁多,这些假山过于高耸,植被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味,色泽暗沉,毫无生机绿意。

茯芍路过一座漆黑暗沉的假山,瞥见石上刻着低级结界符文。

是用以隔绝气味的咒术。

密集的蛇声越来越响,嘶嘶的吐信声和窸窣的摩擦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座园林之间。

成千上万的声响织成熙攘的一片,如纱网般密不透风地罩住了园林,听久了竟连蛇妖都有些头晕胸闷。

一刻钟后,他们走出了这片园林,可压抑不减反增,道路尽头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那是一方灰色的石坑,约两亩,深三丈半,石壁光滑如卵。

这样大的一个石坑,没有用来做荷塘花池,没有用来储物囤积,而是投放了蛇。

密密麻麻的毒蛇,数以万计。

各色鳞光交缠叠绕,小者不过手指粗细,大者亦不过儿臂,对于任何一条蛇妖而言,这里的蛇都小得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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