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跟那个姓沈的写了那么多书信,还好药好参的送,图什么,难不成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薛隐不解地嘟囔。

君呈松无意识放松的眉眼顿时沉了下来,唬得薛隐脖子一紧,缩着头不敢再开口。

图什么?自然是图这个人的脑子了。

君呈松眸光从信纸上略过,脑子里将上头的内容细细过了一变

上慈下孝……

原来这四个字,可以从这种角度解释。

那小子的脑子怎么长到,居然能冒出这么刁钻的念头。

君呈松嘴角缓缓勾起,露出这么多天,第一个畅快舒心的笑:

“陆氏这个老虔婆,想要我回府,老子叫她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说到兴头,君呈松猛地直起身,双腿间修长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去,收拾东西,我今儿个就回侯府。”

薛隐迟疑着该不该动作,就见君呈松眼珠微转:

“不对,先去京郊猎头鹿给陆氏,看时隔多年,她还受不受得起老子的孝敬!”

薛隐无奈地跟上。

这么一打岔,也就忘记告诉他镇远侯府明日要纳妾的大事了。

不过就算告诉他,这个无法无天的主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只会觉得闹得越大越好。

薛隐有些头痛。

本以为那青衣书生该提防着,怎么几封信下来,侯爷好似对他格外信任一般?

被他念叨着地书生这会正检查着君鸿冀和君远的作业,自然了,君远只是顺带着的那个。

沈青鸾皱眉将君远那乱七八糟的大字放在桌面,用手指推开了些,冲着翠翠面无表情道:

“去药店抓一剂上好的明目清心药方送给夫子,成日批这样的字,我怕他气火攻心。”

一张白纸上大大咧咧写着十个字,其中竟错了六个,还有那笔画多的索性画成了肥肥粗粗的墨团。

沈青鸾不免又想起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

第一次看他的信,他的字迹勉强跟君远算得上不相上下,如今却大有进益。

由此可见最好的老师不是循循善诱的夫子,而是布满险境的生活。

君远如今仗着长辈疼爱可以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待得日后君鸿白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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