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假扮成山匪是何意?背后之人是许耀文,还是谁?”

江昭荣面色阴沉如水,说出的话中都仿佛带着森森寒意。

山匪不可能与许耀文勾结,唯一的解释,便是许耀文府上的人,扮作了山匪。

真是没想到,许家头脑最简单的那个,竟能将他逼入绝境!

不,应当是江稚鱼的主意!

只许耀文一人,绝对想不出这般方法,定是江稚鱼在后为其出谋划策!

江昭荣这般想着,心中怒火渐起。

他再怎么说,也是江稚鱼的亲生父亲,她便当真心狠至此,要帮着自己的舅舅,置他这个亲生父亲于死地吗?

他心思百转千回间,时间却并没有流逝太多,大哥轻哼一声:“什么许耀文?老子们不认识,看你穿得这般阔气,想来也是个当官的,这样,你给弟兄们上交个百两黄金,弟兄们便饶你一命,怎么样?”

他浓眉微挑,眼含轻蔑:“别跟弟兄们说,你这么个当大官的,掏不出那百两黄金啊。”

江昭荣闻言微顿,眼神审视地打量着他们:

都是身高八尺的壮汉,唯有一人身材矮小,身形也看着消瘦,他们手上拿着的短刀,有些已经生了锈,每个人衣物上,都有明显的补丁,缝得也是七歪八扭,眉眼间都带着几分戾气,还有他们的眼神……

那并不像是杀过多少人的眼神。

江昭荣心念微动。

莫非,当真是山匪,而不是许耀文安排的?

他略带试探道:“只要拿了黄金,你们便放我走?”

“那当然!”身后一大汉迫不及待出声,被大哥一个眼神制止。

“那也要看我们心情,今个是心情好,才放你一马,若是你起什么歪心思,可莫要怪咱们几个,刀下不留人了。”

他拿着短刀,隔着距离,在江昭荣脖间比划着,眼神满是凶狠。

江昭荣心下了然,顺着他们:“白两黄金也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既然盯着我,想必之前也打探过,我是从盛京而来,这一路路途颠簸,我自是不会带那么多……”

听到这里,还没等江昭荣说完,山匪间便开始骚动起来。

“别听这些当官的胡扯!当官的嘴里哪有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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