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文瘪着嘴。

“好了好了,”谭淑静轻笑着拍了拍他:“莫要淘气,快先去为稚鱼收拾行李,锦州那边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平素要用的,都一一为她备齐才是,虽说锦州那也不缺什么,但说到底,还是比不得盛京。”

其余人也颇为赞同地点着头,许悠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泛着暖意的同时,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苦涩。

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的他们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若是自己当初不执意嫁江昭荣,许家也不至于没落至今……

许悠然深吸一口气,看着身旁的江稚鱼。

现在也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她也要为了儿女们,为了家人们奋斗。

皇帝一句话能将许家抬高,也能一句话将许家贬入尘埃。

这种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的事情,许悠然已不想再经历了。

她要钱、要权,要成为许家背后的依靠,而不是躲在父母兄长身后,享受着他们的庇护……

许耀文收拾行李很是干脆利落,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必需的物品,收拾成了一个小包裹。

离别在即,许悠然心中是满满的不舍,用过晚膳后,便歇在了房中,与她同榻而眠。

……

冉冉晨雾重,晖晖冬日微。

许家的马车一路往城门而行,街道旁两侧的商贩已经开始吆喝,江稚鱼在马车中昏昏欲睡,忽听得外面驾车的小厮“吁”了一声,停下了。

许耀文掀开车帘,看着城门前站立的两人,失声道:“皇……爷?”

江稚鱼被他这一声尖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撑起身来探头往出望。

只见城门前站着两人,一人一身黑衣,还戴着一个兜帽,在他旁边站着的,便是贺言庭。

许耀文心跳急促起来,跳下马车,江稚鱼紧随其后。

“皇爷,您这是?”

皇帝轻笑一声,看他一眼,又将眼神落在江稚鱼身上:“两位肱骨之臣要为朕去分忧,朕岂能不来相送?”

【就空手送啊,好歹给个信物什么的,要是遇到有人刁难,亮出来闪瞎他们的狗眼!】

皇帝:“……”

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伸手从身上解下一枚白玉玉佩,递给江稚鱼。

“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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