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茂之谨慎发问:“以江侍书的意思,用什么刑为好?”

江稚鱼搜寻着记忆:“我记得,有一个叫梳洗的刑罚?听名字便很适合王子。”

所谓梳洗,便是将犯人的上衣扒光,将其放在铁床之上,用烧开的热水浇在犯人身上,随后便用铁刷梳去其烫伤的地方,循环往复,直至刷见白骨为止。

刑茂之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此等酷刑,惊讶之下连忙道:“侍书不若再想想,这刑罚,古往今来无一人能挺得下来……”

你不如直接说你想让他死就完事了。

但江稚鱼意已决,刑茂之只得无奈地吩咐小吏去准备东西。

反正自己是劝过了,马尔扎哈死了,便是迁怒,也迁怒不到自己身上。

都是江稚鱼一意孤行罢了!

马尔扎哈看着小吏们搬过来的东西,心跳因紧张加快起来,他喉结不停滚动,极力压着自己心头的恐慌。

他所有的镇定都来源于皇帝不会杀他,但当这个想法被江稚鱼摧毁后,马尔扎哈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镇定,歇斯底里起来。

“你疯了吗?皇帝都不敢杀我!你要杀我?!”

“你决心要挑起两国战争吗?你这个妖女!”

“放肆!我可是南蛊王子!你们放肆!!!”

马尔扎哈挣扎着被小吏们压在铁床上,华美的衣袍顷刻间被撕得粉碎,冰冷的铁器让他忍不住想远离,却被小吏们按着肩膀和腿,牢牢压在上面,动弹不得。

冰冷的铁床和胸前的伤口摩擦着,让马尔扎哈忍不住吸了好几口气。

小吏们拿绳索将其手脚紧缚,以免其疼痛时他们镇压不住。

准备工作完成后,小吏朝大人们那看了一眼,见江稚鱼点头,另一个小吏舀了一勺沸水,缓缓浇在他后背上。

甫一上去,皮肉便被烫得发白起泡,马尔扎哈顿时痛呼出声,手指紧扣着板凳边缘,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脸上的汗如雨滴般掉落,双目赤红盯着江稚鱼,说不出一句话。

江稚鱼抬手示意小吏们停下,随即走到马尔扎哈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如何,现在可知道你的同伙是谁了?”

马尔扎哈牙关紧咬:“我……敢说,你敢……听吗?”

江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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