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只点了点头。

“虽是这般说,但也不可不防,”太后垂下眼眸:“你这几日,便多派几个懂香的人盯着些,看她是否会动手脚。”

秋忆应了声是。

“对了,哀家差点忘了问,是谁同你说,皇帝要去宋时微的及笄礼的?”

一听这话,秋忆的心‘咯噔’了一下,叩头道:“是圣上身边的另一个公公,似乎是唤……朝恩,对,是朝恩。”

“圣上早先发落了一个泄露他行踪的太监,如今御书房内的人是人人自危,奴看他是新来的,没什么畏惧,便听了他的话。”

“是奴的错,不该只听他一人的话,该多寻几个人问问的……太后恕罪,奴知道错了。”

秋忆一个劲地求着饶,太后听得心生烦躁,不耐烦道:“行了,跟在哀家身边这么久,连这等错都能犯,也是哀家爬得高,若哀家还是那些个身份低微的,怕是早被你害死了!”

秋忆听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半晌后,才听太后道:“……罢了,终究也是跟了哀家这么多年,自己下去领上十鞭,长长记性吧。”

十鞭,怕是半个月都下不得床了。

秋忆心下一沉,道:“谢太后恩典。”

待太后摆了手,便起身退下了。

出了殿,被微风一吹,秋忆打了个冷颤,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她迈步往前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了她眼中。

那是……

……

将军府门前,萧初霁被阍人拦在门外。

车夫斥道:“好大胆的奴才,二皇子你们也敢拦?”

阍人不为所动:“二皇子见谅,我家公子不在,临出门时特意吩咐过,无论是谁,今日都不能进府。”

车夫啧了一声,正要继续,却看萧初霁轻笑一声。

“行了,为难他们做什么,既然言庭不在,那本皇子便改日再来。”

他上了马车,马车慢悠悠地朝前走。

贺言庭正在书房与都痴对弈,听到属下的禀报,轻嗯了一声。

“为何不让他进来,这般得罪皇子,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让他进来,那你可就没了。”贺言庭放下黑子,头也不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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