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精心梳洗了一番,为了遮盖脸上的指痕,她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整个人浓妆艳抹,与她的气质大相径庭,一眼看过去,便有种很重的违和感。

只是脸尚且可以遮挡,但这牙,她确实是没办法了。

她出了宫,坐上相府来接她的马车,幻想着待会风风光光,众人向她道贺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宋时微正要说话,车外的马夫却先一步解释道:“小姐,街上的马车有些多,这路堵得实在是没法走,要不,奴走小路?”

堵地都没法走了,那今日相府是来了多少人啊!

宋时微眼眸微亮,压下心中的欣喜,有几分迫不及待:“那便走小路吧。”

没过几分钟,宋时微便后悔了,小路颠簸异常,她在车内几乎坐不稳,好不容易平坦以后,她眼角看到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忙伸手往头上摸去。

她精心梳好的发髻,因这一路颠簸,都松散开了!

宋时微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样子,她怎么出去见人?!

眼下没有铜镜,宋时微只得将头上的簪子尽数拆下来,潦草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刚梳完,马夫便开口:“小姐,到了。”

到了?

宋时微眼中满是疑惑。

那么多人,就算不吵闹,也该有点人声才对,怎得这般安静?

她掀开车帘,探出身,只见相府门口静悄悄的,没有宾客,只有两个司阍。

难不成是在院中?

宋时微一边下车,一边在心中道。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宾客们也都等急了,去院内落座了。

她进了府,看着府中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景色,越走,眉便皱得越深。

直至进了内院,看到那一方小台子,还有旁边站着的江昭荣时,宋时微这才慌了。

她连一丝勉强的笑都挤不出来,只沉默地看着江昭荣,眼中满是控诉。m.33?qxs?.??m

江昭荣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回来了,跪下,我为你加笄。”

这般寒酸,这小小的一方台子,便是她的及笄礼了?!

宋时微鼻尖酸涩,眼底涌上泪水:“父亲,昨日才应是我的及笄礼,您今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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