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言辞凿凿,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

“是臣做的,臣认,不是臣做的,臣打死不认!”

安乐侯敛下眸,暗想,自己先前派去屠杀苏祭酒一家的人,这几年早就被自己处理干净了,便是有漏网之鱼,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找到人。

那些纸张上可没有关于这事的记录。

光是一个构陷苏祭酒的罪名,还不至于让皇帝赐死,左不过是被革职或是贬官,只要能留下一条命,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最后的保命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呦呦呦,这一出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冤枉了你呢。】

【谋害者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

【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我这就拿小刀戳死你!】

皇帝:“……”

萧翎羽:“……”

贺言庭:“……”

贺言庭轻笑一声,先江稚鱼一步开口:“回圣上,安乐侯派人屠杀苏祭酒一家,确实没有书信为证。”

安乐侯勾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扩大呢,便听他道:“但是,臣有人证。”

安乐侯:“!!!”

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贺言庭。

人证???

真有漏网之鱼?

他骤变的脸色被众人收入眼底。

贺言庭轻笑一声:“人证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圣上……”

“不必传了,”安乐侯眸中闪烁着惊恐,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是、是臣干的,是臣派人屠杀了苏祭酒一家。”

这一幕,和他先前极力反驳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上大臣们纷纷面露愤慨之色,互相议论纷纷,骂其恶毒,皇帝也怒视着安乐侯。

安乐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头上也覆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当年让这些人做的事可多了去了,这要是传唤上来,那岂不是罪上加罪。

他不想让人上来,皇帝可不是这么想的,罪名越多,更容易让他弄死安乐侯,他舔舔唇畔,正要张嘴时——

【不愧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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