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晚来骤,花浓凋浊酒。

东宫内,灯火已经熄下,只内殿留下一盏,幽幽地闪着光亮。

萧翎羽坐在桌案前,眸光幽深,看着跪在他正前方的侍女。

侍女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主子,接下来要如何是好,奴看那安乐侯,显然是因着贺言庭那句话,对主子起了疑心。”

萧翎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

侍女声音中带着几分狠意:“主子,反正如今吕代宗已死,圣上也已动了除了他们的心思,咱们不妨顺手推舟,直接动手!”

敲击桌面的声音陡然停止,侍女乖巧地垂着头,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上方传来了一阵轻笑。

“好啊,你去动手吧。”

侍女:“???!!!”

主子刚刚是同意了?没有拦她?

侍女试探地抬眼看他的脸色,萧翎羽的脸色在灯光下明暗交织,明明嘴边还挂着笑,但是眼神却是冰冷异常。

侍女心下顿时一寒,不敢再发出声音。

“孤希望你下次开口前,先思考一下自己要说什么,”萧翎羽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安乐侯府如今怎样了?”

“正在准备吕代宗的后事,看目前的情况,他们心中还是认为江稚鱼才是凶手,安乐侯夫人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要私下刺杀江稚鱼。”

萧翎羽不置可否地轻笑了声。

“如此,倒也是为我们转移了视线,”萧翎羽看着她的眸光,微微动了动:“安乐侯如今想必已觉得孤对你另眼相待,肯定不会对你动手,应是想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将你送进孤这里,在此期间,你留意好他们的动向,并且,查看好安乐侯府上,有没有形迹怪异之人。”

侍女应了声是,起身离去时,姬酉正迈步向前。

侍女向他行了一礼,姬酉拱手还礼,迈步进殿开口道:“太子殿下,已查清了,明日,五皇子便会率三万精兵,亲讨瓦剌。”

萧翎羽抬眸望去,姬酉站得笔直,半分看不出来受过鞭刑的样子,只有微风拂过他身时,带来的淡淡血腥味。

萧翎羽起身,站到他面前,脸上温润笑道:“先生,今日是孤一时气急,希望先生莫要介意。”

“殿下言过了,今日属下所言,也的确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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