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福平担忧的目光,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气坏身子,心下刚暖了一瞬,却发觉他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抓着书的手。

皇帝试探地放松了力道,果见福平紧皱的眉心也随着放开了些。

皇帝:“……”

他一口气哽在喉间。

冷静,冷静。

这个人、这本书,还有这书后面的那个人,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来人!去传江侍读学士来,”皇帝想着自己问她时,江稚鱼的回答:“勇于挑战传统的社会结构和观念,为梦想而奋斗,从而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书。”

皇帝狠狠地闭上了眼。

这可太勇了!

自己倒是要听听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

另一边诏狱内,江闻璟看着全身血肉模糊,趴在铁床上气若游丝的托雷,轻声道:“如何,这梳洗之刑,王子觉得可还有什么改进空间吗?”

铁床上的人并没有丝毫动静。

江闻璟轻笑一声,行刑期间,托雷早已支撑不住,将瓦剌的城防图,以及带兵的将领,还有除却他们几人中,瓦剌王最有可能会派谁领军。

甚至于将瓦剌安排在漠北其他两个部落的卧底,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江闻璟站直身子,俯视着趴在铁床上的托雷,随着轻哼带出一抹淡笑,似自嘲,又似讥嘲。

随即他打开门,拍了拍手。

在外一直等着的狱卒们赶紧一窝蜂涌了上来。

看见铁床上托雷的样子后,人群里顿时响起了阵阵抽气声。

这……

都动了梳洗了,这人还能有气吗?

刑大人问时他们可要怎么交代啊!

江闻璟自然清楚他们的顾虑,没等他们开口,便直接道:“人还活着,我已给他上了家妹特制的金疮药,刑大人那边,就说是我动的手即可。”

江神医的药,那定是没有问题了。

狱卒们皆放下了心,对他们来说,只要人不死就行。

他们满脸笑意地将江闻璟送了出去。

等江闻璟走后,狱卒们看着趴在铁床上的托雷,眼中满是嫌恶。

“现在如何是好?我去请示大人?”

片刻后,一狱卒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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