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人还未进殿,身上的芳香便先一步传进了众人鼻尖。

【好家伙,这得用了多少啊。】

江稚鱼心中嗤嗤直乐。

皇帝也有些忍俊不禁。

江昭荣跪地行礼,皇帝说了一句平身后,江昭荣却并不起身,而是行了一个大礼,身躯伏地:“微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皇帝:“何罪之有?”

“臣自请入锦州,却对锦州百姓半分功绩也无,一切皆仰仗着江侍书一行,实是羞愧。”

高鸿既然知道巡抚府中发生的一切,那肯定对锦州之事了若指掌,自己洗漱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已经尽数告知了圣上。

与其等圣上质问自己去了哪里,还不如提前一步,将他的话堵回去。

江昭荣眼神看着地面,心中暗想。

皇帝听高鸿说了许多江稚鱼的事,江昭荣他倒是只字未提。

如今正主既然提了出来,他倒是要听听。

皇帝不动声色道:“丞相何需如此自谦,半分功绩也无,属实是夸张了些。”

江昭荣以为皇帝是在暗讽自己,垂着的头更低了。

“圣上不必宽宥臣,臣自进城时,被守卫拦下,错了一步,这之后,便是步步皆错,唯一做的,也只是帮着县令,安抚了几分民心罢了。”

【嗯?他怎么这么诚实?】

皇帝眼神幽暗。

江昭荣继续道:“也是臣无能,这之后,又被山匪掳去,也是多亏了江侍书和贺公子搭救。”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这个丞相,自请去锦州,都干了什么?

皇帝看向江昭荣的眼神顿时不满起来。

“按你这样说,确实是该治你个失职之罪,依朕看,便罚你三个月月俸吧,平身吧。”

只是三个月月俸,江昭荣轻吸了一口气,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

皇帝不赐座,江昭荣也不敢座,只能站着,看着皇帝耐心询问着江稚鱼。

听着江稚鱼简述锦州之事,看皇帝捧场的反应,说到山匪时,看皇帝一无所知,江昭荣突然觉得不对。

高鸿若是早同皇帝说了,皇帝不该是这般反应啊。

难不成,高鸿只是同皇帝说了江稚鱼的事,并未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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