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声音状似平常,眼里却积蓄着风暴。

奴才跪在地上,强压着惧意,咬牙重又答道:“回主子,是私宅里的那位姑娘,人不见了。”

话音清晰入耳,萧璟下颚紧绷,一脚将跪在跟前的内侍踹开,疾步出了大理寺,命奴才牵了匹马来,翻身上马,往私宅的方向疾奔而去。

大理寺到萧璟的私宅并未有多远,他打马疾奔,没过多久,人就到了。

私宅门前,马车还停在门外,那嬷嬷和驾马的下人,远远瞧见萧璟打马而来,个个都跪伏在了地上,连那提着药箱子的太医,也跪了下去。

萧璟到马车跟前,勒马停下,当即推开了马车的车门子。

木门吱呀打开,里头空无一人。

萧璟脸色骤然阴沉,力道极重的将那木门摔上,直将木门都摔出了裂缝。

下头的奴才们,个个不敢喘气,噤声不语。

萧璟冷眼扫过下头跪着的几个奴才,沉声问:“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嬷嬷脑子转的还算快,心里有些推测,回话道:“禀主子,自马车抵达私宅门口,奴婢就在此地候着了,未曾见姑娘出来,姑娘约莫是在路上时,就失踪了……”

萧璟闻言也回想着这今日之事,是他亲自将云乔抱上马车,亲眼瞧着马车驶远,云乔必定是在这从官妓坊到私宅的路上不见的。

至于是如何不见怎么不见的,却说不准。

他眼帘微垂,也不难猜出是云乔自己逃了。

心下冷笑不已,暗道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昨夜缠绵情爱,她似变了个人一般,他难免松了警惕,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这才交代下人送她回来不要惊扰了她好眠,却没成想,是给她造了出逃的时机。

他心疼她疲惫,特意交代小人驾车时的缓慢,她跳车出逃之时,当然便利极了。

他顾忌着她身上衣衫不整,不许驾马车的下人撩开帘子冲撞冒犯她,想来她跳下马车时,就是下人察觉不对,也不会撩开帘子查看,倒是让她连跳车时闹出动静也不必怕什么。

甚至,他因为心疼她身子乏累,交代下人让她好好睡着,便是到了私宅也不要惊醒她,只让嬷嬷在马车外候着,等她醒来了再入内伺候。

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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