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从酒店出门,去大街上找药店买药。

凌晨三点的大街,冷清而空旷。

寒风裹挟着沈落瘦弱的身子,更显单薄,呼吸更为急促。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陈旧的药店灯牌,走进去,她跟老板娘说:“你好,我买药。”

当沈落说出购买需求时,老板娘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摆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店没有那种药,你去其他药店买吧。”

从药店出来,沈落用手机导航找到了其他几家药店。

距离这里很远很远,她站在鹅毛大雪里,想预约网约车。

凌晨三点半。

路上的车太少太少,她的单子迟迟没有人接。

沈落按着导航的提示,走路去了药店,前三家依然没有这种解药。

第四家,她买到了。

依然没有打到车,走路回了酒店。

打开套房门。

传来嗡嗡嗡的电吹风的声音。

手脚冻得麻木,房间里适宜的温度,让她仿佛又回了过来。

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手拿着电吹风,修长的手指正穿梭在滴水的黑发间。

身型挺拔,健硕。

只是一个背影,就彰显了矜贵气质,王者气息。

她慢慢走近。

他的侧脸线条冷硬,面色沉郁。

浴袍露出一片小麦色胸膛,水渍点点,像是碎钻落在他的肌肤上,被灯光照耀得熠熠生辉。

顾轻延自然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眼皮都没抬下。

把她当成空气了。

沈落握紧了手里四四方方的药盒,然后递给他:“一次吃三片。我给你倒水。”

顾轻延继续吹着头发,没有搭理她。

沈落把药盒放在茶几上,拿起茶壶,接了纯净水,放在茶吧机上烧。

不到一分钟,水被烧开。

沈落倒了杯热水,又放了些温水进去,手指透过玻璃杯杯壁温度适中,她才回头,药盒依然被放在茶几上的。

她瞟了眼他的脸,红得可怕。

很显然,他的药性还没过。

这程晓雪真是下了死手,竟给他下了这么猛的药。

沈落拿起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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