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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公主又被关禁闭了,圣上的心未免太狠了些。”

“嘘,这样的话你也敢讲,小心叫人听了去,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前头说话的人轻轻吸了两下鼻子:“我是心疼咱们公主,小小年纪的,贪耍爱玩是常事,怎地只因她受了二殿下所赠的一套花簪跟几个从宫外买来的小玩意儿,便要被这样对待?”

后头的人听了,也不免叹息:“公主年幼,尚不知人心易变,圣上年近五十才有了她,二殿下他们却早已成年。如今圣上迟迟不立储君,又寻名臣大儒为公主授课……许是另有所想。”

前头那个只是心软哭泣:“寻常人家的小女郎,哪个不是千娇百宠,长在蜜罐子中,圣上案牍劳形,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都不得卧床,这样的苦,又何必叫公主也受一回?”

两人压低了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吓得她们慌忙站直了身子,恭敬低头,“陈姑姑。”

陈姑姑生了一张极为严肃的脸,细长眉,一双眼不大不小,显得格外正经。她警告地看了眼这两个胆敢在背后妄议圣上的人,若非她们自幼便服侍公主,早让人拖出去了。

“公主如何了?”

“回陈姑姑,一直在房里抄书呢,先前边哭边抄,这会儿没了动静,想来是累极了,睡过去了。”

陈姑姑让她俩离得远些,随后自己从门缝中悄悄地往里看,那个小小的身影正伏在案上,当真是睡熟了。

回到昌平宫,身着石青色云纹锦常服的帝王正在看折子,陈姑姑上前小声回禀,便见帝王眉心微蹙:“真是死不悔改。”

陈姑姑有意为公主说好话,又怕自己说了反倒惹帝王着恼,圣上日理万机,前些日子的风寒尚未好全乎,还是少动怒为妙。

帝王仅评价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再没提公主之事,直到深夜看完了折子,又在陈姑姑的侍奉下更完了衣,忽冷不丁一问:“你是否觉着,朕应当在老二他们中挑选一人做储君?”

陈姑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慌忙下跪:“奴婢不敢。”

帝王摆了摆手,颇觉无趣:“退下吧。”

陈姑姑小心翼翼退了出去,与寝宫门口的田大伴交接,守夜向来是她与田太监轮流,田大伴指了指里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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