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追悼会上狂恣发言后,冬阳还需要准备一个正式的交接仪式。

等到傍晚结束追悼会,她找个理由溜走,免去部下们的慰问和寒暄,和等在教堂之外的中也会了面。

中也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应声的语气也很奇怪,冬阳撇头打量了下他,说道,“你遇上了什么人吗?”

中原中也转过头,“不关你的事。”

“‘羊’又找到你了?真奇怪啊,你不是羊的首领吗,为什么会处于那么被动的……”

中也忽然大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是羊的首领。”

他仿佛已经被逼到面前的矛盾惹得烦不胜烦,“我不是首领,我只是羊内十三个长老组成的‘议会’中的一员罢了,我只是拥有他们没有的强大‘底牌’,有‘底牌’就要担起‘责任’。”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脸色都不太对劲,仿佛并不是他的本心,而是别人一遍遍的告诉他,用这种话来捆绑住他。或许他曾经真切的这么想过,因为他如今还会靠自己重复这种话,来暗示自己应该这么做,这么做是对的。

‘你拥有强大的底牌,你该负起责任,你要保护我们。’

这句话是对的。

那么为什么如今成为了苦涩的毒药,磨人的诅咒?

冬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中也……”

“他们的行为是‘猖狂的’‘无节制的’,已经背离了组织一开始的‘宗旨’了对吗?”

中原中也愣了愣。

“虽然我并不是羊,但我多嘴说一句,你的能力无比宝贵,而它属于你,是由你的个人意愿所支配的。”

冬阳站在他的面前,脖子上还挂着那条红色围巾,“担负起责任是我所崇尚的品格,我也会教育我的孩子成为这样温暖强大的人,但如果他被压迫,被得寸进尺的欺负,用各种伦理绑架着去做那些令他痛苦的事情,尤其做了这些还不会得到好的回报,那我会让他离开。”

“他拥有遮天蔽日的翅膀,甘愿为想庇护的人阻挡风暴,但他同样可以飞。”

中原中也眸子睁圆,钴蓝色的瞳孔中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他怔怔的凝视着冬阳的脸,有一瞬间露出了像是“向往”的动容表情。

然而很快,他就好像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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