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的孩子虚弱到要死了。

冬阳把她在大冷天里接进屋,看着那个脸色极为不正常的婴儿,虽然加茂怜此时的状态也差得要死,但没什么等她安定心情的时间,“怎么回事?”

她叫了医生,特意叮嘱早春告诉族内生病的不是悟,否则又要兴师动众了。

加茂怜哆嗦着,因为寒冷因为恐惧,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之前说……说我的丈夫很奇怪,像死了一样……其实我一直感觉他对我变了,虽然我们的结和本质讲就是包办婚姻,但是他的为人是信得过的,性格也温和…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变得很冷漠,我们两个的关系比相敬如宾还要差劲……”

加茂怜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似乎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突破口,她说总觉得丈夫看自己的眼神带着鄙夷和轻蔑,有时候冷得让她的骨头都发汗,她说她觉得丈夫的言行变得虚伪,人前和人后时常两幅模样,从前不这样,她还说,自己怀孕的时候丈夫的第一反应不是初为人父的惊喜,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她。

这些都算了,可以当成她对丈夫的误解,或者她的丈夫本来就是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她从前未发现罢了。

“我最不解的是……我感觉他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加茂怜说到这里,语气已经不是单纯的恐惧,她带上了怨气和怒意,有几分咬牙切齿,“我有个夜晚发现他毫不怜惜的拎着孩子的领子,我的孩子都窒息了……”

冬阳骂他,“禽兽不如。”

加茂缝合线动了孩子后触到了加茂怜最不可忍受的点。

她说,“然后就在昨天晚上……”

说到这里,她眼含恐惧,“我在他的身边看到了一只咒灵。”

冬阳:“?”

加茂怜:“他好像是在拿咒灵做实验吧……但是,毕竟他在总监部工作,对咒灵的研究也属于总监部的一部分,这无可厚非,只是我觉得不适,不舒服,直到我发现我的孩子时常生病……我并不是咒术师,我所有的天赋加起来也不过是能看到诅咒,所以我求助于他,他总说孩子先天体弱,可我不信。”

医生来了。

加茂怜停止了诉苦,她撇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再转过身来时,神态已经称得上从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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