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观那边这两日才发现鼠疫,尚且还能控制,而李家屯这边,几乎是人传人,整个村落,还没得病的只有十分之二。

但不管是这十分之二,还是那已得病的,秦流西就没从他们脸上看出庆幸和期盼来,所有人都面露茫然,眼神充满绝望,像一具失去生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旦没有奇效的治疗鼠疫的经方出来,他们这个李家屯的所有人,都会被一把火烧死在这里。

如果没得病的人脸上全是麻木,那已经中了鼠疫的人,便是痛苦绝望了,呻吟声充斥着整个窝棚。

而这里,既有呕吐过的那腥臭的污秽味,也有熏过的艾草和醋味,至于敢前来李家屯义诊的大夫,除了滕昭他们二人,就只有四个,区区六人面对这上百个的病患,颇有些分身乏术。

其中两人,是张氏医馆的一对爷孙,张大夫已经六十有二,据说师承张仲景的弟子,至于是哪个弟子,却是没细究,但张氏医馆在安南府颇有名号,医术精湛,医德好,在平民百姓中,更有活菩萨的美称。

秦流西见到张大夫时,稍微愣了一下,向他淡淡的行了一礼。

小人参和滕昭本还想对这张大夫夸赞一番,毕竟这人身上的功德金光浓厚,是他们修行中人会敬佩的。

可秦流西的举止,却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热络,不冷淡但也不过于热情。

这就有些古怪了。

滕昭下意识地看向张大夫,但他除了看到此人有功德,却是看不出别的什么来,你要说他害了谁,他身边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小人参挠心挠肺的,恨不得当场就拉着秦流西到一边去问个清楚明白了。

张大夫看到秦流西时,笑着还了一礼,道:“早就听说漓城清平观的香火极旺,也很灵,却一直无闲前往,老夫也听过玄门五术,亦有医一术,只无缘探讨。没想到会在李家屯,认识清平观的道长。”

他看向滕昭,称赞道:“贵观的玄一小道长资质卓越且医术奇精,足可见严师出高徒,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也唯有观主这样不凡的人物,才教出这样的出色的徒弟。若非时机不对,真想与观主一番论道说医。”

秦流西淡笑:“你过誉了,真要与贫道论道,只怕一刻钟不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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