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白芍两个人不情不愿地走到厢房门口,正欲抬手敲门,门却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眼神矜冷,气度不凡。他修长如梅骨的手上拿着一方纯白绣着樱粉海棠的丝帕,却并不显娘气,反而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感觉。

他疏淡的眸一抬,在两人身上扫过,停留在海棠的脸上时顿了片刻,懒散淡漠的眼神并不凌厉,有的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与高不可攀的贵气。

海棠看愣了,直到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下,她还久久回不过神。

“海棠,想什么呢?”白芍拍了一下她的肩。

瞧着姐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压低声音小声问,“不会吧?你不会是看上刚才那个男人了吧?”

海棠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他、他手上拿着的帕子上绣着海棠……”

而自己的花名,就是海棠。

白芍瞧见她这副样子,吓得拉紧她的胳膊,脸色都不好了,“你只看到了他帕子上的海棠,没看到他手上染的鲜血吗?”

那气质一瞧就不是平常人,也就这个姐妹傻了似的一眼就望进去了。

海棠却摇了摇头,脸颊飞上两团绯红,“但他对我是不一样的,刚才你没瞧见吗,他看都没看你,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白芍脸色黑了黑。

“好些个达官贵人都说,我长得像那个将军府的秦小姐。”海棠红着脸。因为这个好多人乐意捧着她。

她话说得不中听,白芍懒得再劝她,直接变了一副娇媚的笑脸推开门走了进去,掐着嗓子娇滴滴唤了一句,“大人~奴家进来啦~”

屏风后面似乎有动静在响,白芍只顾着往里面走,没注意到脚下什么时候踩到了个软趴趴的东西。

她停下来,移开了脚。

“这是什么?”

这一团血红的东西像个肉瘤子一样,软软地丢在地上,她根本没往人身上联想。

白芍蹲下身,折了枝瓶子里的花枝戳了戳那个东西,正在想这是什么肉时,突然听到屏风后似乎有沙沙的声音传来。

她抬头望去,这一眼给她留下了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凌乱的人从屏风后爬出来,只探出一颗头,脸色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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