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使臣全部走离开之后,京城内一下子松弛了许多。

上次进宫讨公道的拓跋褕公道没有讨回来,回来的时候发现人质又丢了,气得他无能狂怒把驿站院子内的树踹得往下扑簌簌掉树叶。

许焉坐在厢房内望着窗外发呆,他如今哪里也去不了,除了身上的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拓跋褕闹到皇宫里说他偷了漠北很珍贵的药,在皇上面前,虞三川矢口否认,说他们礼部没有这个人,丞相又倒打一耙说漠北人心存怨恨刻意诬陷。

所以现在,至少在漠北人离京之前,许焉都不能露面了。

他跟尚书大人连带着他的家人都不熟,偶尔看到佑安小公主和两位小少爷蹦蹦跳跳地从厢房门口路过,也不敢上去说话,生怕一个字说错小公主玩起了九族消消乐,于是只能羡慕地看着三个小孩子。

那画面在旁人眼中颇有铁窗泪的感觉。

鱼南星奇怪地看了一眼把脑袋卡在窗口的许焉,而后满身恶寒地拉着卷卷赶紧走了。

“快走妹妹,那个怪哥哥又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了。”

三人迅速离开,跑别处玩去了。

——

今日东临国离开,明日便是南落国送荧和惑离开的日子,两人在姜国受了卷卷家人的多处照拂,如今要走也该来拜访一番,顺便道个别。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荧已经来过两次了。

两人此时坐在马车中,荧落寞地趴在小桌上,惑闲闲地闭目养神。

马车驶过茶楼,茶楼上说书人的故事抑扬顿挫,断断续续地传入他们耳中。

“今日给大家讲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南海有一种神秘的生灵,名为鲛人,鲛人潜织水底而居,容颜貌美.”

马车内,白发男子蓦然睁开了双眼。

“停下。”他的声音不大,却能穿过马车传到赶车人耳中。

马车停了下来,说书人的声音徐徐入耳。

“这鲛人也叫人鱼,有人说它们是海神潮汐座下三神兽之一,因为海神的祝福,所以人鱼天生就有一副顶好的嗓子和绚丽的头发”

“王兄.”

惑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弟弟,他已经面色发白,显然是听到了说书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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