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户之女,仗着娘家有点银钱,非要挟恩求报,强嫁给状元郎,也不怕折了寿?能留在他身边做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一名读书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有几个与他同行而来的年轻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毕竟在场的读书人,谁没有个金榜题名,簪花游街,迎娶金枝玉叶,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呢?

砰!

一名穿着打扮颇为贵气的中年夫人拍桌冷笑。

“你家穷的吃不上干饭,读不起书的时候,公主在哪儿呢?吃老丈人家,用老丈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原配挟恩求报了?如今一朝得势便嫌弃原配糟糠,这种人也配当状元?”

姜穗宁循声望去,见夫人虽然衣着精致,但容貌平平,眼角细纹丛生,想来她是听不得读书人一口一个“糟糠妻”的。

她对面坐的一位夫人轻声细语道:“谁家原配当得好好的,会愿意自请下堂为妾呢?只是她若不这么做,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吧。”

“这位夫人真是蕙质兰心。”

说书人连忙开口,打断了台下争执,一拍惊堂木。

“那原配自贬为妾,本以为能就此过上安生日子,可惜她运气不好,没过几月便生了一场风寒,药石无医,就这么去了……”

“哼,我就说那男人丧了良心吧,肯定是他嫌原配碍事,下了毒手!”

暴脾气的夫人又想拍桌了。

“看官们莫急,今天咱们畅音阁要讲的就是这《折金枝》新编。”

说书人很会调动观众情绪,讲到原配一场大病身死,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新婚之夜。

面前挑开盖头的俊俏书生,正是后来那个娶了公主意气风发,对她冷若冰霜的状元郎。

此时原配还是本地大户家的小姐,就连成亲的新房都是女方家里出钱置办的,她当即称自己身体不适喊来大夫,惊动父母,中断了原本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她就直接回了娘家,以养病为由,不再见书生,更不会为他照顾父母,对书生的资助也不如从前那样阔绰,只能勉强够他读书温饱。

又在他进京赶考前与他和离,说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让他在京城找个更有助力的岳家云云。

书生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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