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湘稀里糊涂地被姜穗宁带出了门,来到一家茶楼。

深秋的天气阴沉萧索,透着寒意,二楼雅间里已经点起了炭盆,窗户开了一道缝,隐约能看到斜对面有一座陈旧,荒废已久的三层小楼,泥瓦工正在里面不停地敲打修缮,粉刷上漆。

何沅湘坐下来,看姜穗宁跟小二报出一连串茶水点心的名字,有些甚至还要小二出去买的,连忙阻拦:“够了够了,这些我们两个都吃不完呢。”

姜穗宁冲她眨眼:“谁说今天只有我们俩?”

何沅湘有些迷糊,她现在还没弄清楚,姜穗宁说的大生意究竟是什么。

小二离开后,姜穗宁给何沅湘倒茶,问她:“湘湘姐,我猜你应该在为嫁妆的事发愁吧?”

前几天两家商议婚期的时候,姜母拿出的聘礼册子就已经让沈舅舅一家瞠目,被姜家的雄厚财力深深震撼了。

沈舅舅当即表示,这些聘礼他分文不取,届时都会随着何沅湘一起带回姜家。

但聘礼是聘礼,就算这些是姜母有心想为何沅湘撑场面,也不能与嫁妆混为一谈。

何沅湘不是这种人。

因此面对姜穗宁,她只是有一瞬的不自在,随即便坦然地点了头,“是有一点儿,我之前做绣品倒是攒了一些银子,但还远远不够。”

毕竟她那时候都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进姜家这样的豪富之家。

她以前跟着乳娘学刺绣,但也就是中上水平,远远比不上那些顶尖绣娘,一幅屏风就能卖出几千两天价的。

再说婚期还有两个多月,她自己要准备绣嫁衣,给未来公婆、小叔小姑等姜家的亲戚准备见面礼,也腾不出手来做绣品卖钱。

“我大哥就怕你胡思乱想,所以让我给你送来这个。”

姜穗宁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略有厚度的纸。

何沅湘打开一看,居然是她和舅舅一家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的地契,而户主……写的是她的名字?

她瞳孔微微放大:“姜逸不是说,房子是他租的吗?”

姜穗宁摆摆手:“租的哪有买下来住的安心?再说京城的房子买了也不会亏本,这生意稳赚。”

“那也不该写我的名字。”何沅湘把地契推回去,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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