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晨看向窗外那些在操场上疯跑的孩子,语气惋惜的说:“这里的孩子过得单一,枯燥,青儿被你教养,有机会出去见见世面,而他们这一辈子如果走不出这个乡村,终究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程想不以为意的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么才算见过世面呢?城里的孩子看车水马龙,乡下的孩子看满天繁星。

乡下的孩子听不懂莫扎特,城里的孩子不认识韭菜和麦苗。

所以谁更有世面呢?所谓世面不过是世界的另一面罢了。”

程想柔声细语的一番话,听在辛晨的心里,如重锤敲鼓,振聋发聩。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长相也许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上完课,程想不需要坐班,就带着青儿回家了。

回家途中看到一组送葬的队伍,从门口经过。

队伍前一个小男孩约么六七岁的样子,捧着一个男人的遗像,一个小女孩一身白衣,脸上挂着泪,跟在男孩的后面,一个妇女哭的撕心裂肺:“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程想牵着青儿躲到路边,正看到秀花和虎子。

虎子看到青儿,高兴的跑过来:“青儿妹妹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几趟都没在家。”

青儿奶声奶气的说:“我跟妈妈去学校当老师了。”

虎子挠着头,不明所以的:“啊?”

秀花走过来,笑嘻嘻的说:“程想丫头真的去学校教学了?”

程想点头,又问:“这是谁家的?看着孩子都还很小呢。”

秀花小声说:“是咱们村徐国庆,在煤矿干活,出意外摔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怪可怜的。”

程想哦了一声点点头,村里在煤矿工作的人不少,工资高,发工资也及时,所以很多青壮劳力都愿意去那边工作。

但危险系数高也是事实,坍塌事故时有发生,不过好在煤矿的赔偿金不菲,对家属来说是不幸中唯一的安慰。

上了一节课,抬着声音又是喊又是唱,嗓子都有些哑。

回到家程想给自己泡了杯金银花,便开始带着青儿练琴。

下午张庆祥来了一趟,送了一些牛奶和肥肠过来,之前程想偶然一次跟周天磊提过,说肥肠很好吃。

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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