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子够大,陈水生那样的人也敢让他欠账。”

几个老头脸上全是怒火。

“他说怕人卖坏了的乌袍,得等他把乌袍都检查没毛病了才给钱。”

“咱也想不到他会赖账啊。”

“你们家不是才给他五贯钱么,我们哪儿知道钱到他手里,这么快就没了。”

老头们七嘴八舌起来。

老李头点燃了烟丝,嗦了口,烟雾从鼻子里吐出来。

“他一个赌棍,手里能留得住现钱?”

老李头瞥了眼众人,继续道:“今儿我们在县城看到他被药铺掌柜赶出来,说是他卖的乌袍都坏了。”

老头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他们瞬间就想明白了。

陈水生把钱赌光了,回来收乌袍就是为了挣钱去赌。

怕是有点钱他就不管不顾了。

如今连乌袍都放坏了,陈水生更没钱了。

“这个陈水生,真是欠收拾!”

“我们全家老的小的都去找乌袍卖给他,合着白忙活一场?”

“都让他拿去赌了,可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几人越说越气。

陈小满低垂了小脑袋。

老李头瞥了她一眼,就摆摆手:“钱你们就别想了,我也没法子。”

老村长赶忙问老李头:“满仓爷,要不我们还是去摘乌袍卖给你?”

“我可不敢收。”

老李头又吐出口烟雾:“挣村里人一点钱,我都快在村里过不下去了。”

众老头瞬间尴尬起来。

前几天他们还跟老李头抱怨,说老李头坑他们呢。

他们当时想得好,将乌袍卖给陈水生,能多挣不少。

这才几天啊,又回头来求老李头收乌袍。

陈小满拉拉老李头的衣服,凑近他耳边,小声道:“爹,乌袍还能挣些钱。”

老李头没应声,只对老头们道:“我看你们也别想着卖给我了,摘了乌袍就拿到县城的药铺卖。”

在场老头们眼神就变了。

拿去县城卖,价钱肯定比在村里卖贵。

不就是往县城多跑几趟么,他们家的壮劳力多的是。

“满仓这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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