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扫完便签纸上的所有句子,云深冷笑了下:“哈。”
一个单音节,听得温柚像被寒意洞穿,从头怵到脚。
她瑟缩了下,抬眸对上云深视线,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之下隐藏的,绝对不是好意。
云深把那张便签在手心瘫平了,未置一词,眼神却清楚写着:解释一下。
温柚眼睛垂下来:“我可以不说吗?”
云深:“不行。”
这要怎么说嘛。
温柚绞尽脑汁,怎么也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许是云深今天主动来找她的行为给了她任性的勇气,温柚小小地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抓住云深白T的衣摆,嗓音掐得很软很细:“哥哥……”
云深被她喊得鸡皮疙瘩要竖起来了。
这是在……
撒娇吗?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到温柚使性子作态的样子,印象中她一直都进退有度,尤其在异性面前,总是很有分寸感。
云深喉结滚了滚,差点就要松口。
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张便签上,他压下动荡心神,冷淡道:“你不说我说。”
结合温柚从外面拎着保温壶急忙赶回来的事实,以云深的智商,不难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温柚终于放弃抵抗,比起听他阴沉沉地嘲讽她,她宁愿自述罪行,诚惶诚恐道:“学长我错了,你今天和我发消息前,我把这壶茶当成别人送的了。昨天晚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个人说要给我送红糖姜茶,所以我就搞错了。”
顿了顿,她补上一句:“不对,你根本没和我说,所以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云深听完,神情更木了些。
他以为他在送姜茶之前的那几句慰问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原来不说明白她就真的完全联想不到他。
关心她的大有人在,他只不过是淹没在人从众中不起眼的一个。
温柚解释完之后,见云深没什么反应,像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温柚不敢停嘴,一直道歉个不停。
云深忽然抬手敲了一下她脑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所以,有几个人说要送?”
温柚愣了愣。
需要问这么清楚吗?
她老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