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角落的吧台上摆着两杯气泡水,云娆和靳泽相对而坐,心照不宣地低头玩手机。
时间越久,云娆越心焦。她记得温柚没有肠道方面的问题,这都待了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伴随着极轻的吱呀声,洗手间门打开,一道纤细身影从门后探出。
温柚低着头,耳尖泛红,脸好像刚洗过,鬓角沾着水光。看见棋牌室那边没人注意到她,她似是松了口气,径直转身下了楼,背影看起来还算镇定。
云娆望着温柚消失在楼梯口,对靳泽道:“我就说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吧。”
靳泽:“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她出来的时候,干嘛那么小心地把门带上?”
云娆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看去,洗手间灯虽然熄了,门却关得很紧,显得欲盖弥彰。
靳泽拿出手机,倒计时三分钟。
时间一到,他从高脚椅上起身,暗示云娆眼睛跟紧他。
靳泽步伐懒洋洋的,走到洗手间门前,像是要上厕所。
手还没抓住门把,磨砂玻璃门忽然从里头打开。
云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靳泽。
“怎么有人?”靳泽撩吊着眉梢,耐人寻味地道,“柚子不刚出来吗?”
云深:“你瞎了吧。”
意思是讽刺靳泽没看见他进去。
云深神色极淡定,眉眼带着一贯的不耐烦,靳泽冲他勾起唇角,莫名其妙地搭了下他肩膀:“好兄弟,干得漂亮。”
他下周去巴黎能有老婆陪着了,感激涕零。
云深瞧他像神经病,嫌弃地把他手拍开:“滚远点。”
靳泽:“好的哥哥。”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云娆,只见她一脸不可置信,下巴快要掉到桌上,瞅着她哥像瞅见变异外星人。
这时候,温柚从楼下拎着包走上来,和长辈们告辞,说她要回去加班了。
姜娜正搓麻将,也就没留她,让云娆安排司机送温柚回去。
云娆下意识找她哥,却见云深不知何时溜没影了。温柚婉拒了他们的好意,说自己已经打好了车,这便匆匆离开。
小区里绿树亭亭,路灯投落斑驳的叶影,温柚站在人造湖旁的树荫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