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抱着酒转过身,望见云深吊儿郎当地站在厨房门口,上身穿白色套头卫衣,下身是黑色棉质长裤,很居家的打扮,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冷冽。

温柚捧起酒盒,端详其上的英文:“这是艾雷岛产的威士忌,感觉应该挺好的吧。”

云深对酒有些了解。艾雷岛产的威士忌是全世界最正宗的威士忌,他大概认出了这款酒的牌子,是奢侈货,价格不菲。

见温柚又要尝试把酒塞进柜子,云深忽然抬步朝她走去,伸手拎走了那瓶酒。

“你又不喝酒。”云深一边说,一边暴力地拆开酒盒,发出刺耳的“哗啦”声。他取出深棕色的酒瓶,漫不经心道,“给我喝了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郁金香杯,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像模像样地转了转杯子,一饮而尽。

酒味醇烈,带有艾雷岛威士忌特有的烟熏泥煤味儿,穿喉而过,引起刺激的灼烧感。

温柚盯着他,就见那双好看的眉毛慢慢皱起,眼神流露出嫌弃,像在看垃圾,冷冷地道:“难喝。”

“不会吧。”温柚将被他撕碎的纸盒捡起来,转身又拿了个杯子出来,“季……我表哥的品味应该还行啊。我也尝尝看。”

她抓起酒瓶,还没来得及倾倒,身旁的男人便将她的杯子拿走,面无表情地解释了这一举动:“你酒量太差,我怕你等会儿发酒疯。”

温柚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学长,我今天惹你了吗?”

“没有。”云深倚在流理台边,神情淡薄,随口问道,“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和你表哥感情挺好?”

“还可以。”温柚想了想,接着道,“我和他是一个初中的,以前偶尔会一起玩。”

主要是季予川来找她,她被迫和他结伴。

云深怔了下,眼神流露诧异:“你也是延安中学的?”

……

这几个字轻飘飘地灌进她耳朵,又在她心头重重地砸下,溅起一地飞沙。

温柚从前,绝对和云深说过不止一次,她和他读同一个初中,以前经常在学校里见到他,还去给他的篮球比赛加油过。

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记得高中以前的她也就罢了,成为朋友之后她说过的话,他竟也完全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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