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道:“天火教成了狼族,却是蹊跷。”

“天火教,嗨!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显然,天火教立国之后的种种行径以及内部纷争让狼耳这个曾经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蓝衣护法对天火教信仰崩塌了,于是他带着自己的手下脱离了天火教,成立了自己的组织,也许这个组织最大的作用,便是隐藏和保命。

张孝武想通这些便说道:“老人家,我们去寻一处其他所在细说吧。”

“老夫带路。”狼耳拄着拐杖,步履依旧稳健,“城外小院,老夫已经准备了酒肉款待王爷。”

狼耳没有十多年前的意气风发,似乎真的是老了,身边左右再也没有前呼后拥的手下,他们来到城外南郊的一处农家,周边便是田舍与小溪,家中养着鸡鸭和一条老狗,两个青年正在田中收割稻谷,见到老人带人回来,向老人鞠身道:“阿翁回来了。”狼耳点点头,便带着张孝武进了屋,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水温不高,应该是早上烧的。

狼耳说道:“王爷应该是想问,为何我能认出你来。”

张孝武道:“狼耳不愧是狼耳,当年你们没有归顺于我的麾下,我便知道你们的本事了。”

狼耳笑了笑,苍老的脸上褶子叠加在一起:“谢过王爷的垂爱,只是昔年我们为了与金衣卫对抗,双方恩怨甚深。老夫考虑过,若我等暴露真身,日后双方不再合作时,只怕危险至深。结果也是如此,金衣卫后来背叛了王爷,只是慑于王爷的威名,金衣卫不敢对大人使出下作手段。可对我们这些天火教众,他们断然用尽各种卑鄙手段。老夫手下的小崽子们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于江湖,不想再参与江湖争斗,更不想召来杀身之祸。”

张孝武道:“老人家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佩服。”

狼耳道:“王爷谬赞了,老夫只不过比较护崽子罢了。”他看看天色,说:“大人午食可否饮酒?”

“可。”

“好。”

狼耳转身去了厨房,端过来八个菜,又搬过来两坛子酒,一坛子是南方人喝得老酒,一坛子是北方人吃的烈酒。狼耳知道张孝武喜欢喝烈酒,而他的身体如今只能喝口感柔和一些的老酒了。张孝武给两人各到了一碗酒,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便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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